滌濤山9大伏位

夫水:汪洋廣澤也以德,卑下循禮也以義,潮汐不息也以道,決行激躍也以勇,瀠洄平一也以法,盈遠通達也以察,沁泓鮮潔也以善,折旋朝東也以志。 其水見任於瀛海溟渤之間者,非此素行其任,則又何能周天下之山川,通天下之血脈乎? 滌濤山 人之所任於山而不任於水者,是猶沉於滄海而不知其岸也。 亦猶岸之不知有滄海也。 是故知者,知其畔岸,逝於川上,聽於源泉而樂水也。 非山之任,不足以見天下之廣;非水之任,不足以見天下之大。

  • 我還提到躲進樹洞的人,避的是現實政治,並沒有放棄藝術的意思,「你是不想走出自己的畫外?」,我以為這一句最重要,不論環境怎樣,畫家不要離開繪畫,事實上,他就在自己的作品裡,是避亦不避。
  • 只是石濤畫得更精到,更重視細節的描寫,線描亦由蘭葉描改為鐵線描,而樹石的畫法,則完全不同。
  • 是峰便必具其形,皴用以表現其面目。
  • 据石涛早年材料推测,这个内官,可能就是同他长时期生活在一起的“喝涛”和尚,也正是他把幼年的石涛送入禅门以免缯缴之祸的。
  • 山水畫強調小中見大,高翔畫的景致印證了這個觀點。
  • 其題庚午(1690年)《山水冊》,詩云“諸方乞食苦瓜僧,戒行全無趨小乘。

第二個時期是宣城時期;這是石濤藝術創作中的融會和創新階段。 在宣城十餘年裡,他廣交友人,結識了梅清、湯燕生、施閏章、黃硯旅等詩畫知己,往來于歙縣、太平、黃山、宣城、蕪湖一帶。 石濤和梅清的交往頗深,梅清乃安徽宣城望族,年長石濤18歲。 石濤與其初識于南京奉聖寺,後受梅氏兄弟的邀請,於康熙9年(1670年)移居宣城,倆人經常談詩論畫,終成忘年之交。 梅清畫了一輩子黃山風景,在表現黃山空靈的神韻上,至今還是獨佔鰲頭。 而這些作品的神采,實際上也是安徽「黃山畫派」的主要面貌。

他畫竹,題跋云:「東坡畫竹不作節,此達觀之解。其實天下之不可廢者,無如節。」對極,只是畫竹有節,其人未必真有節。 這方面,他跟八大的表現畢竟差遠了。 當然,兩人的處境不同。 明亡時,石濤尚年稚,大概四五歲,八大則已十九歲,感受刻骨銘心;他有一只花押,似鶴,像龜,細看其實是「三月十九日」,即明亡之日。 滌濤山 八大是真正徹底的遺民。 高翔早期的作品構圖相對飽滿,畫風和石濤近似。

滌濤山: 石濤《花卉冊》,清放散淡,絕好!

此幅繪畫筆法更加豪氣,渴筆勾勒更放縱,坡石脈紋尤強。 渴筆勾羅漢松自下扭曲而上,松樹針葉以濕筆焦墨極為精細的描繪,虯松怪樹充滿整幅畫面。 平坡面積減少,羅漢們似乎置身於山谷之中,中鋒點苔略加粉飾。 滌濤山 羅漢的面部、服飾、描繪手法,與大都會《十六阿羅漢應真圖》卷相像;另外,羅漢松的畫法、造型,與石濤《採藥圖》如出一轍。

此幅雪景山水冊頁,屬十二開畫頁中畫法最為怪異的一件作品,天空水面以淋灕水墨塗抹,墨色翳潤,山巒皚皚白雪,用極簡括皴筆草草舒寫,筆斷意貫,氣脈成章,顯得丘壑在胸,任心所成。 林木樹葉苔色,以陰陽襯貼法概寫,點中夾水夾墨,一氣混雜,如纓絡連牽,渾融透明,使整個畫面景物給人以蕭疏寒冽、沉寂明凈的意象。 仿張僧繇訪友圖 設色紙本 1693年作 石濤山水面目極多,蓋其天才俊拔,不可羈勒,故能不主故常,畫出意外。 滌濤山 此圖用中鋒禿毫,筆法略近石溪而與其習見者略異,可能是他和石溪曾長期居住南京,他又極佩服石溪,出筆偶受其影響的緣故。 畫卷迎首處,石濤以其獨特的隸書自題:「搜盡奇峰打草稿」,鈐「老濤」。 後隔水及尾紙,有墨香堂、陳奕禧、徐雲、葉河音布等家題詩和題記。 山水圖軸 1676年作 題識:蒼寮拂石瘦煙霞,雨洗苔斑點赤花。

他認為宇宙是由無生一,由一生多,由多復歸於一。 而他的畫風與他的理論是基本一致的,因此畫面上表現的多是一片虛無縹緲,不著色相的格調。 作畫是在借天地萬物之形質來寫自己的感情,抒發胸中的意興。

滌濤山: 石濤

精品主要藏於故宮博物館和上海博物館。 蘭竹、花卉方面的代表有《梅竹圖卷》、《蕉菊圖軸》、《墨荷圖軸》等。 第三個時期是南京和揚州時期(康熙17年以後),石濤於康熙19年庚申(1680年)移居南京,這時石濤的繪畫藝術漸臻成熟,生活、思想也開始發生變化。 滌濤山 特別是當時活動在金陵地區的石溪、龔賢、戴本孝、程邃等都是聲名卓著的畫家,對來自宣城的石濤很有刺激作用。 石濤作畫構圖新奇,無論是黃山雲煙,江南水墨,還是懸崖峭壁,枯樹寒鴉,或平遠、深遠、高遠之景,都力求佈局新奇,意境翻新。

此圖布局新穎,靈活運用了各種筆勢,淋漓盡致地描繪出自然山水變幻莫測的風貌,形成了他自己獨樣化的風格。 《搜盡奇峰打草稿圖》作於康熙三十年,正是他50歲北游京城期間,是其畫中精品。 看畫卷:一小溪分隔兩岸,石壁聳峙,群山巍峨。 滌濤山 山間雲霧飄渺,下有一水蜿蜒流淌。 水上架小橋,兩小艇載人垂釣其中。 漸入深山,路道盤桓,峰巒起伏。 山間林木茂密,村舍瓦屋掩映其間,有兩人晤談屋中。

滌濤山: 石濤弟子,揚州八怪中畫山水園林的名家

1690年冬天,时年56岁的他,怀着极度苦闷的心情,黯然离京,重返扬州。 痛定思痛后,石涛蓄发改道,自取别号“大涤子”,开始潜心一志研究绘画理论,并撰写成《画语录》,被后人奉为经典著作。 翻阅其晚年这一时期的画作,以《设色云山图》为佳。

只要能將山川的形勢表現出來,古今的皴法都沒有什麼特殊。 接著石濤談及具體筆墨技巧,「人能以一畫具體而微,意明筆透」表現方法落實到具體問題、局部問題,意圖明確則落筆隨之適應。 要懸腕,否則畫不隨心意,畫之不能隨心意往往由於運腕不靈。 運筆中有迴旋,宛轉而生滋潤,停留處須從容而妥帖。 出筆果斷如斬釘截鐵,收筆時肯定而明確。

  • 在用墨上可謂濃淡相宜,線條蒼勁富有隸意,符合石濤之書風,顯示出極高的筆墨造詣。
  • 《畫法秘談》本的出現,還澄清了一個問題,我在《畫譜證偽》一文中曾說:“《畫譜》之名,不合於石濤之思想。
  • 石濤在文人薈萃的江南,與眾多如屈大均,孔尚任、龔賢、戴本孝、查士標、程邃、黃雲、卓子任、鄭瑚山、博問亭等名流,結下了深厚友誼,打開了他的眼界。
  • 他早年居安徽宣城時,與梅清交善,受其影響,山水多用方折線條和虯結的皴法,景色奇秀,蒼渾。
  • 興到圖成秋思遠,人間又道似雲林。
  • 到了第十一章《蹊徑》,基本上可以說是行書,這樣的態勢一直延續到第十七章《兼字》,到第十八章《資任》又恢復到正書的寫法,與稿本一致起來。

此跋言亦題於南京博物院藏《靈谷探梅》一軸中。 是圖寫竹梅二君,構圖簡潔明快,作於遊歷南京時期,康熙二十四年(1685)二月雪霽探梅歸來,左以隸書錄此詩,又以行書錄《金陵探梅》九首之一。 滌濤山 鄭燮對於石濤之山石技法,也有研究,如關於其山石“皴法”,曾言“平生愛所南先生及陳古白畫蘭竹。 既又見在滌子畫石,或依法皴,或不依法皴,或整或碎,或完或不完。

滌濤山: 彼時寒露:石濤巨幅墨竹《翻風滴露圖》淺析

幸好他在筆墨方面富於變化,沖淡了構圖上的缺陷。 此作筆法、構圖甚至尺幅,與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所藏石濤作《竹石圖》皆相似,山石造型則與上海博物館藏《遊華陽山圖》一軸中相似。 此外,《翻風滴露圖》以偏熟紙張繪製,這一點亦於故宮博物館藏《蕉菊圖軸》、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藏《竹石圖》等均為此類紙張。 此外,石濤別號諸多,如“大滌子”、“瞎尊者”、“苦瓜和尚”、“清湘老人”,法號又有“元濟”、“原濟”等。 其中“清湘陳人大滌子”款識,如其作《憶戴鷹阿山水》,現藏於美國華盛頓弗利爾美術館,為其對思念友人戴本孝而作。

石涛不仅是著名的山水画家还是著名的绘画理论家。 他的绘画论著《画语录》论及艺术与现实的统一、内外统一、心物统一、识受同一,还有无法儿法论、借古开今论、不似之似论、远尘脱俗论等等,今天画界还封为圭臬。 把他看成清代以来300年间第一人的说法,看来并不过分。 滌濤山 清初,绘画在董其昌等人倡导的“南北宗”学说影响下,摹古之风日炽。 这时,才华横溢的石涛异军突起,对这种风气毫不理会,他强调“我自用我法”并清楚地指出:“我之为我,自有我在。

北京之行是石濤人生的轉捩點,在繪畫藝術上,他得到了很大提高,但他並未能達到報效朝廷的願望。 原先石濤是抱著欲向“皇家問賞心”的願望北上的,他曾以為康熙帝也禮佛,能像順治帝禮待旅庵本月那樣禮待他;原先以為京城的權貴也禮賢,能像伯樂薦舉千里馬那樣薦舉他,然而他的這些願望最終徹底落空。 在京期間,他受人之邀,頻頻出入王公貴族的高第深宅,吃喝之餘,須投挑報李,得寫畫回敬主人,賦詩美言主人。 滌濤山 雖然結交的達官貴人不少,但真正能體察他心思的屈指可數,他終於明白自己在京城社會舞臺上所扮演的角色,在一絲苦笑中吟出了如下悽楚哀婉的詩章:“諸方乞食苦瓜僧,戒行全無趨小乘。 五十孤行成獨往,一身禪病冷於冰。 ”詩中道明他在京城的社交舞臺上,充其量只是個“乞食”者而已!

據於古人,屈從古人,處處“存我”的藝術個性,再一次證明了石濤此卷的可靠性。 清初,繪畫在董其昌等人倡導的“南北宗”學說影響下,摹古之風日熾。 滌濤山 由此可知,石濤一生總在誠惶誠恐裡渡過,出家並不絕對安全,要麼像八大那樣,躲到老遠,還得應付江西窮鄉的土官土豪。

時石濤年幼,由太監帶走,出家,法名原濟,字石濤,別號大滌子、清湘老人、苦瓜和尚、瞎尊者等。 曾拜名僧旅庵為師,性喜漫遊,曾屢次游敬亭山、黃山及南京、揚州等地,晚年居揚州。 他既有國破家亡之痛,又兩次跪迎康熙皇帝,並與清王朝上層人物多有往來,內心充滿矛盾。 八大對這位小侄真的不壞,摒交絕遊,就是惦記著這小子;七十四五晚年,住在南昌城郊一所草房,名為「寤歌草」,沒有放大為「大寤歌草堂」,一直過著清貧的生活。 滌濤山 三四十年前我到過他的故居「青雲譜」,曾做一文,收在《書面旅遊》,近三四年再去一次,已大加翻修擴建。 這是我既尊敬又喜歡的大畫家,一生不改素志,而人畫合一。

為了凸顯黃研旅筆下的不同景致,石濤刻意用了工筆、意筆、乾筆淡墨、潑墨暈化、淺絳青綠或純水墨的效果來演繹各種詩意,創造出變化莫測,超越古人的構思。 四僧中以安徽人弘仁對黃山最為著迷,他在安徽居留的時間亦最長。 43歲時在宣城碧霞道院,是年12月又到蕪湖,並師事蕪湖的前輩畫家蕭雲從。 47歲回到歙縣五明寺,往後在歙縣附近遊居,亦曾遠遊至南京、揚州等地。 弘仁經常居遊離歙縣不遠的豐南,結識了當地幾位吳氏收藏家,他曾客居吳閑止的豐溪書社,在這些收藏家處觀覽了不少古代名跡,亦為他們創作多幅畫作。 《石濤畫語錄》雖未能包容石濤的全部見解,但「一畫之說」這個核心問題已談得較透徹。 至於技法,掛一漏萬,永遠羅列不全,但石濤在一則題跋中談到「點」的問題,精妙絕倫,雖說的是「點」,實際上指出了畫法中應不擇手段,亦即擇一切手段,這是屬於如何理解藝術本質的根本問題。

湖中小島,雲霧繚繞,閣樓工整秀麗。 畫面構圖新穎,意境蒼莽,色調潤雅。 上方以隸書、行書自題詩三段,後記點明作畫緣由,全圖詩書畫相得益彰。 鈐「前有龍眠濟」、「頭白依然不識字」、「清湘石濤」白文長方印,「小乘客」朱文長方印等。 自識此圖作於乙亥夏月,即康熙三十四年,作者時年五十四歲。 滌濤山 《巢湖圖》是我國現存最早的描繪巢湖風光的墨寶。 奇峰圖 長120厘米寬29厘米 款識:余嘗論皴法必回峰之體異峰囗直生峰與皴合皴自峰生皴不變峰之體,用皴卻能資峰之形聲,此論當俟解人定之清湘老人畫於大滌堂。

滌濤山: 滌濤山基本信息

夫畫竹可以不節,尚有何法可拘? 翻風滴露,觀者正當得其生韻耳”,此詩文亦曾出現在南京博物院藏《靈谷探梅》一軸中。 《靈谷探梅》作於南京時期,康熙二十四年(1685)二月雪霽探梅歸來,圖繪梅竹,左以隸書錄此詩,又以行書錄《金陵探梅》九首之一。 滌濤山 《翻風滴露圖》較《靈谷探梅》晚十餘年,落款與用印習慣皆不相同,在“予”“吾”等常用詞的表述上亦有更改。

滌濤山

縱觀石濤一生的繪畫藝術,他的作品不局限於師承某家某派,而廣泛師法歷代畫家之長,將傳統的筆墨技法加以變化,又注重師法造化,從大自然吸取創作源泉,技法表現極為完善。 從傳世作品看,石濤在畫史上不僅稱得上是一個有創新才能的畫家,同時也是創作題材廣泛的多產作者。 滌濤山 石濤的表現手法富於變化,又能獨特、和諧地統一為自己的風格特色。 石濤是一個僧人,他從禪門轉入畫道,因而他的畫風似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意境,無論是山水、人物、還是花卉、走獸都有很高的藝術成就。

意從眉宇下,先辟案頭春。 長醉成疏野,幽香惜自珍。 若非經布置,何計得相親。 滌濤山 時癸酉冬日寫此,清湘石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