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景臺租盤6大優勢

淳昌郡竄配罪人李海愚,不可遠竄而止,亦令本道嚴査以啓,拿覈得情,斷不可已也。 ○庚寅,削平安道觀察使李晩秀職,拿節度使李海愚,備局啓言:「官軍之進薄定州,今已十日,自松林奏捷之後,勢同破竹,宜其不日卽援,而頓兵城下,一未交戰,將不無漸致師老之慮,萬萬駭然。帥臣則賊發於隔江之地,而初不能隨機詗覺,先事備豫。今又大衆久勞孤城,未拔玩寇稽討之罪,不可以臨陣易將,有所難愼。請平安兵使李海愚,爲先削職,拿問定罪。道臣則旣不能恩摩威戢,致使稱兵之變,出於部內,又不能蕫督將士,剋日討平,宸憂政深,民志漸騷。由前則不職,由後則失機,請平安監司李晩秀,亦爲削職。」允之。 高景臺租盤 年墾田之數,其墾田甚多者,特蠲其官,應答貢役,以示優待力作之意。 戶口則幷爲査覈,原居戶口若干,流民,來接者又若干,從實開報,一體賞罰,則庶或有益矣。 頃日因臺諫啓辭,鍊兵一事,知會各道,而規摸節目,不爲明白指授,各官之廢置不行者,無擾民之弊,其奉行而失其宜者,無一着實,徒滋民怨。 臣見全羅下道之民,因兵使抄發軍,而多有撤家者,良可寒心。 兩南數十年來,全廢鍊武,控絃之人,近來尤乏,今年武科初試錄名之數,一處不滿數百名。

且其隨往龍川,掠奪燕卜,莫非助賊逞凶之事。 韓一桓,留鎭受帖,開倉分糶,況其叔啓成以糧監而從至松林,其弟一榟,自多福而隨入定城,闔門俱賊,重辟難逭。 諸囚情節,俱係劇逆,謀叛共謀律,無首從。 請發遣府都事,與該道道臣,眼同以謀叛大逆,捧結案正刑。 高景臺租盤 ○前掌令趙章漢,陳疏請亟命策勳,以酬西賊討平之功,批曰:「朝廷命令,不可有銷刻之歎,況兵將賞罰,國之大事,何可屑屑於論定頒行之後,忽又追改於晩時乎?國體顚倒,反甚於當策而不策也。」不允。

自古評文,各有所見,一人作之,萬目皆稱賞,萬口皆稱好,然後方謂之適用,則末世文章漸下,雖終年講定,亦無翕然歸一之時。 好閔雖在私親緦服中,非如草土遠臣之比,若使之自改其文,則數日可就,而當初處置失宜,終致國家大事,輾轉差過,不成模樣,聖上今日之發嘆,不亦宜乎? 臣之情事,雖有所不然者,而自以襪線短技,謬忝文衡,三歲于玆,前後辱國,非止一再,席藁私室,恭竢司敗之刑。 ○政院啓曰:「元衡之極惡大罪,天地之所不容,神人之所共憤,而聖明所盡洞照者也。臣等職忝近密,固知自上不卽快斷者,爲至親重大功之意,至矣盡矣。然元衡之所恃,而縱恣無忌者,亦在於功與親,而罪在國家,則其功不可計也。義係宗社,則其親不可私也。以元衡之惡,議之以王法,則竄謫猶不足以當其律,而朝廷之斟酌啓之者,亦爲聖上之有所不忍也。殿下安得私一元衡,而不早爲之所也?微譴薄罰,不當施於大罪,而遜退謹愼,亦非所望於極惡也。請快從公論,以洩輿憤。」答曰:「不允。」弘文館請竄,再箚,不允。 議政府舍人及六曹郞官等,上疏請竄,不允。 上命招大臣、禁府堂上、兩司長官、左右捕盜大將,設鞫廳于內兵曹。

○禮曹啓曰:「再朞之日,綾原君則有脫服節次,故祝文與儀註,皆以《家禮》三年喪,大祥之規磨鍊,而自上已經祥、禫,同參其祭,禮貌非便,故以別祭磨鍊以啓矣。別祭若退行,則必須改卜吉日。是大祥之日,自上只行哭禮,而無行祭之事,揆之情禮,亦似欠闕。臣意則別祭,恐不可退行也。然事係變禮,不敢輕議,請議于大臣。」三公以爲:「一日再祭,似涉煩瀆,而該曹之意,只行哭禮,仍設別祭,則猶有可據。若退行於別日,則非祥、非禫,而無可據節文。有此覆啓,依該曹啓辭,施行無妨。」上從之。 ○憲府啓曰:「慶尙右兵使許完,曾爲邊將,以貪縱被論,而略不懲戢,赴任之後,侵虐軍卒,專事肥己,請罷職。推鞫罪人書名啓下之事,非閑漫文書,不可不致察,而頃以罪人金就礪之名,誤書金就近,事極可駭。請禁府當該堂上推考,郞廳罷職。」答曰:「依啓。禁府郞廳推考。許完事,風聞未必盡實,更加詳聞論之可也。」再啓而命遞許完。 高景臺租盤 ○大司憲鄭經世啓曰:「卽見右贊成李貴箚子,則以前後三司,不問金裕爲罪,至謂不可與共戴一天,而拈出前日玉堂箚子中,病風狂易之語,斥之甚峻。此乃臣所口占也,臣非以李貴之欲問金裕爲非,亦非以貴爲病風狂易。誠以不病風、不狂易,而乃發有眞主、三司之語,其無倫已甚,不得不如此措辭,而今被覆載難容之斥,不可靦然。請鐫削臣職,以爲人臣妄言者之戒。」執義權濤、掌令金南重、持平李景曾、任絖、獻納李省身、正言李士祥等,亦以此引避。

  • 事皆自專,凡先臣所欲爲,動被掣肘,悒悒齎志而終。
  • ○政院啓曰:「禮曹因權怗上送謄黃以『皇后旣已冊立,似當竝有進賀之禮』,故乃依天啓舊例,磨鍊以啓矣。伏念天啓皇帝卽位後明年,冊立皇后,本國別伸慰賀禮則然矣。今皇后冊封,與天啓不同,故賀登極文書、方物,御前、中宮、天啓皇后三殿,旣以一例呈進,則不當復引天啓皇后追冊立舊例,別爲中宮進賀,疊呈方物,揆之以禮,似甚未安。請令該曹,更議定奪。」禮曹回啓曰:「皇后冊立,在於卽位之初,登極進賀方物,御前、中宮,竝加磨鍊,則冊立進賀之意,已在其中,復以冊立中宮進賀,亦似重疊。政院啓辭,不無所見,請依啓辭施行。」從之。
  • 當其時,自上雖無命放之事,是固當初造言請鞫者之罪,不可以歸之於上。
  • 至於喉舌秉筆之臣、郞僚庶官之微,無不交章論列,而殿下之邁邁,日以益甚。
  • 汲曰:「重禮、重宴、重恩,雖百拜,俺心不盡。幸勿過也。」且曰:「歸當以是報於撫鎭。待俺如此,是敬撫鎭也。」上曰:「凡事怠緩,不勝惶恐。」上又換東位,行別拜而出,汲亦答之,送上到中門外,作揖而罷。

予雖不敏,豈可徒念私恩哉? 三司易退,群下停論,則予疾漸自安也。 當其罪著,其親亦不可議也。 臺諫之只以竄謫爲請,失刑之大者也。 高景臺租盤 臣之父子受恩偏厚,義同休戚,目見國勢將傾,夙夜憂煎,汎論雖數,而未斥其名。

古人謂:「歇後鄭五作宰相,時事可知。」臣自揣鄭綮之才,必不如臣之庸賤,而其所自道尙如此,則臣豈止於歇後而已哉? 伏乞聖慈,曲諒危懇,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,以安愚分,不勝幸甚。 無任隕越屛營之至,謹昧死以聞。 臣等取考諸書,前代可據之例絶少,只於《文獻通考》中,載晋惠帝時,愍懷太子及其二子幷附廟,懷帝時,殤太子又附廟,號爲陰室四殤云,而其一時之制,未知何據而爲之,亦未知不背於先王之禮。

其進此言,近於貧子之說金。 惟願聖上,擴此義而充之,務存天理,不使人欲漸漬,此聖益聖之道也。 當今急務,莫大於討賊復讐,上下同心一德,某條養兵,敵來乃可禦耳。 高景臺租盤 今日國事,以爲無奈,而盡置之度外,民窮財盡,固難措施。 若皆憂如家事,則豈無不成之理乎?

○諫院啓曰:「罪人成大勳贓汚之狀,極其狼藉,據法科斷,自有其律。削職定配之敎,雖出於不忘微勞之盛意,其視祖宗金石之典,則所撓屈者多矣,而禁府乃配於延豐,距槐山大勳之家,未一息之地也。物情莫不駭異,請禁府當該堂上、郞廳,竝命推考,成大勳移配西邊。」上從之。 往在光海朝,革罷監牧官,使其地守令,兼察其任。 至是,張晩、李曙爲太僕寺提調,以爲馬政頹廢,皆由於主管無人,請復置監牧官,以曾經守令者,極擇差出,新設之地,不無厭憚、謀避之患,除授後不赴者,準期不敍,以重馬政,上從之。 高景臺租盤 ○句管所堂上韓汝溭、李景稷啓曰:「臣等設下馬宴,龍差語從胡曰:『厚待如此,可以盡醉』云。臣等曰:『自上明當招見矣。』仲男語臣曰:『使臣去時,汗自設宴。今差人等亦宜賜宴。』臣等以舊例不同,答之,則仲男曰:『例雖如此,而差人必以上前賜宴爲榮矣。』臣等以不可開例之意言之。且因譯官聞之,則龍胡語二差曰:『君等於禮貌時,不從俺所爲,以致錯誤見笑之弊,今可預習。』三胡閉戶習禮云。」胡差要見原昌君、朴蘭英兄弟及金搢、朴惟健、吳信男、姜弘立之子,上竝令相見。

○以李廷龜爲議政府右參贊,洪進爲禮曹判書,朴承宗爲承政院左承旨,金玄成爲司宰監正,洪致祥爲掌樂院正,金堯立爲司憲府掌令,尹民逸爲兵曹正郞,許筠爲刑曹正郞,姜弘立爲工曹正郞,洪命元爲成均館典籍,尹煌爲典籍,尹暻爲楊州牧使,韓述爲龜城府使,金繼賢爲靈巖郡守,鄭德麒爲載寧郡守,權縉爲海運判官。 ○李尙信爲戶曹參議,姜籤爲議政府舍人,李瑩爲奉常正,鄭穀爲成均館司成,李湜爲訓鍊院正,李應彪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,成晋善爲弘文館副校理,尹民逸爲刑曹正郞,姜弘立爲工曹正郞,尹煌爲禮曹佐郞,權暐爲工曹佐郞,申橈爲兵曹佐郞,金昌一爲高山縣監,蔡吉先爲新寧縣監,元彧爲加平郡守。 ○庚戌,平安監司許頊啓曰:「咸從地去九月十二日地震,十月二十七日又震,同月二十九日初昏後,兩度震,同月三十日未時震,戌時二震,變異非常。」事入啓。 高景臺租盤 上曰:「此則何如?」承勳曰:「以推案觀之,則更無可疑矣。」上曰:「群意如何?」喜壽曰:「其時打殺之事,閭閻間昭昭言之。」上曰:「別無可疑乎?」承勳曰:「別無疑矣。」上曰:「然則依律施行。」辰時罷黜。 金壽臣爲靈巖郡守,曺允祉爲高山縣監,許鑏爲新昌縣監,權曄爲鎭川縣監,李好義爲平安都事,呂大老爲忠淸都事,趙庭堅爲高山察訪,趙震男爲魚川察訪,朴孝誠爲延曙察訪,柳穡爲戶曹佐郞。 孤蹤,置之於政席之首,雖欲稍恢公道,以祛偏頗之習,而人誰復信之哉?

  • ○乙卯,憲府啓曰:「淸洪亂民之罪,必誅罔赦,而自上特命減死照律,甚爲失刑,莫甚於此。凡擬罪之際,或從末減者,在情法,猶有可議者也。今此亂民,招納逋亡,拒敵官軍,至於朝廷命捕之時,執兵以抗,有同敵國。是實叛國之賊,有何可恕之情,而得免正律乎?此物情之久而愈激者也。請百龍等,竝依本律定罪。」答曰:「無知小民,不知國法,而妄爲之也。受刑決杖,罪至全家,不必依律,故不允。」諫院亦啓,不允。
  • ○咸鏡監司申磼馳啓曰:「臣到界之後,審察列邑砲手敎訓之事,與平安道頓異,火藥焰硝,亦無措備之路,極爲可慮。臣忝在備邊司堂上時,尹承勳果送銀子百五十兩,貿易熖硝,已經歲月,尙無貿送之期。今則承勳,已爲上京,方在本兵之地,使之專掌照管,急速貿送。」啓下備邊司。
  • 今之民力竭矣,豈無撫摩凋瘵之策?
  • 又因政院啓稟,命招時原任大臣,議定元勳以入。
  • 更加三思,快示三危之竄,則國家幸甚。
  • 」黃愼曰:「濟州三邑,耳目不及,非徒往者放恣,其地多産良馬及皮物,守令之欲爲善事者,貪虐無厭,亂後士大夫窮困,多所求請,以致民生日瘁。今遣御史,非但宣布德意,究問前後守令及士大夫求請貪黷之事,各別徵治可也。慰悅民心,莫大於此也。」上然之。

章縫而遊庠序者,輕肥是尙,冠帶而立朝行者,華靡相加。 加以權奸,久據具瞻,務極奢僭,敝毁風化,聯坊甲第,侔擬乎宮闕,列案珍羞,倍蓰於內廚,識者寒心。 大臣有脫粟之節,則天下以膏梁爲羞;宮中有大練之飾,則天下以羅紈爲羞。

左右兵營,弓子火器,亦爲乏少,臣方收各官軍器,補綴分給,無一中用。 舟師軍器,去年海溢時,俱被蕩失,右道各船待變器具,尤爲急缺。 軍器寺、訓鍊都監中,亂後新造別樣勝字百餘柄、火藥五百餘斤、弓箭各數百餘部,前啓請軍器,一時星夜下送,使之分給各鎭。 臣接伴經理衙門時,楊根鑄置各樣鐵丸,有累十萬。

三司抗章,公卿論啓,而殿下尙循私情,不以大義斷之。 臣等忝在郞署,目覩群情之怫鬱,愈久而愈激,竊不勝憂君憂國之心,敢陳危懇於殿陛之下。 高景臺租盤 上命招大臣、禁府堂上、兩司長官。 大臣以下來會賓廳,請拿來被告人,上從之。

孝立正刑之後,與其妻相對涕泣,或有怨上之言。 臺諫固爭之,始有此命,恐傷其志也。 高景臺租盤 俌與之同室如初,略無所憚。

其父廷桓,爲賊中軍外,從禧著爲賊巨魁,城破之後,孤寡冤泣,皆怨此賊之逞凶,鄭振恒、眞僑之造送燭籠也,履大之受得印符也,爾崙之偃處衙軒也,無不參見而詳知。 且考賊徒文簿,差出左營將之任,竝列崔爾崙之類。 林溶在於官則聞亂跳出,在於賊則見招趨入,自倉監而陞作座首,與宗繪而誠事履大,崔爾恒,以賊中軍天杓之子,賊鎭將爾崙之弟,入處府衙,囚供作證,受食賊料。 文簿見捉,四朔拒城,城破逃命,同行者君則、張浩益。 渠以劇賊弘益之弟,薪峴之造亂也,與仁福而同惡,郡衙之作變也,導士用而行匈,鄭志相從事受帖,攻灣制策,全篇數行,雖似草率,末端一語,尤爲凶悖。 朴正用渠以羇旅而投附賊,以卜筮而親密,書記從事,爲任最緊,宣邑良策,無處不隨。 元大天,本以宣邑出身,時作益淳執事,彼邑倅而投降,雖狗彘之不若,以府校而縛打,卽梟獍之同歸。

龍骨、西林,尤是山上險地,直路要衝,而先通此路,可使賊膽自破,萬萬快幸。 右項三人,倡義效忠,屢立奇功,極爲嘉尙。 先爲別加奬用,庶可激勵將士。 」敎曰:「崔信燁之擧義立功,誠極多幸。令廟堂以許沆例一體論賞。」備局啓言:「崔信燁之一戰奏捷,生擒屯賊,奪還器械,數亦夥多,極爲嘉尙。請令該曹,無論內、外,爲先初仕調用。」允之。

○賑恤廳啓曰:「各道被災,輕重不同,兩西、畿甸則災損尤甚,三南則不至如兩西、畿甸之甚,且未經兵火,公私尙有餘儲。今欲拮据收拾,移賑垂死之命者,蓋出於不得已也。若使監司、守令句管,則自有職務,其勢必不能專一。況國綱解弛,人不畏法,如田稅、貢物、祭享、御供,尙有逋欠,今於他道賑救之事,誰肯竭誠奉行?近來朝廷,以差遣剩官爲有弊,管餉從事,盡令革罷,着令本道都事主管。立法非不嚴,督責非不至,而終歸漫浪,無一事食效。今以募粟、移粟之事,委之於監司、守令,而皆不着實擧行,則開春之後,飢民坌集,餓莩盈路,則其將何物以救之乎?廚傳簡約之意,已入於事目中,請速遣從事官于各道。」從之。 ○戊辰,備局啓曰:「仲男今將發行,請以贖還刷送人事,改撰文書以遣之」,上從之。 仍下敎曰:「令該曹,量給贖還價。」戶曹啓曰:「刷送人口,實出於不得已。必須竝與贖還之價,而一倂入送然後,被刷之人,恃而無恐,中外聞之,亦知國家必欲贖還之意。依上敎施行似當。」上從之。 ○鄭忠信馳啓曰:「胡差五人及護送唐差一人,將輕貨四五駄,出自蛇島,直向義州之路,問于唐人,則秘不明言。毛將之與虜相通,爲後日地者,果似分明。黃戶部方在島中,不可不密通情形於戶部,使之默察應變。宜以此意,下諭於接伴使。」備局回啓曰:「戶部爲人,未知何如,而毛將情迹,亦難詗知,不可輕易爲之。」上從之。 高景臺租盤 ○正言金宗一再避曰:「同僚皆不來詣,而臣敢赴召。均是待罪,而獨以奔走承命爲事,殊失諫官體面。決不可靦面自立,請亟正臣罪。」答曰:「如是瀆擾,甚過,勿辭宜矣。」憲府處置曰:「當初參論,旣無所失,承召來謁,分義當然。處置之後,再赴君命,別無無恥之事,請出仕。」從之。 ○甲申,北兵使尹璛馳啓曰:「使朴仲男父應參及兄仁賢,往諭以不可開市事,而頓無動聽之理。仲男與者胡同惡,日加迫脅,會寧府使黃溭不能支吾。臣馳到會寧,又給賂物,終日强爭,則反生怒色,將以此意,馳通于汗處,渠則取此路,上京停當云,臣僅得止之。數百之胡,一日供給米太,多至數十石、牛猪二三頭,不出旬日,會寧將不能收拾矣。且騎胡等或二十人連續出來云,將來之憂,不一而足。若竟不得堅拒,則不如許市,促還之爲愈,速賜指揮,俾無生梗之患」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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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則殿下之盛德,亦可謂至矣。 雖然,罪大惡極之人,不可以親故而私之,亦不可以功故而容之。 末減其律,擬之以竄謫,尙有餘憾,況以杜門謹愼之命,戒其能抑塞其禍心,而杜他日朝廷之患哉? 漢文帝之於薄昭也,親則太后之同氣,而亦嘗有代來之功,及其有罪,不以此而撓法焉。 我先王之時,優待勳臣,不爲不至,而李叔蕃、柳子光得罪流竄,沒齒不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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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天兵撤還之後,庶有保存之望,而臣爲守令見之,民役小無蠲減,前日之貢賦盡復,民生更無復蘇之期。 當另加恤民之政,然後可矣。 今年年運似凶,民生尤無所賴。 休養之政,當急急講求以撫悅民心。 天兵留在之時,不能無徵發之擧,今則選兵峙糧之外,更無他事。 日夜以此爲務,專意於討賊復讐可矣。 且近來學校之政專廢,蒙學少子,未得成就,實爲可惜。

以此觀之,虛名亦不可不顧也。 當此之時,臣實未知永慶爲人之如何,而只因尊信師友之論,力辨至此。 渾果有意於永慶,則其時臺諫中,與渾相切者,宜莫如臣,必須先以語臣,而渾之所言於臣者,旣如此,則渾之心事,以此可想。 高景臺租盤 厥後臣則旋補外任,渾亦退歸鄕家。 經月之後,獄事始發,至於再鞫之啓,則在於永慶蒙放之卽日。 在百里之外,何從及知而與聞乎? 然則渾之終始無一毫干預於此獄也,不待辨說而明矣。

左議政金載瓚啓言:「定州討平鄕軍已撤還矣。今此赴伍之士,盡是服田之民,而四朔從戰,一朝還鄕,賑還幷失,兵農不及,勢無以目前支活。旣使之暴露原野,又不免饑餓仳離,有非字恤之仁政。請令道臣,別加料理,俾各付還付賑,雖於還賑之後,如有存撫奠活之道,必爲悉心經紀。且使該邑,特除烟役。」從之。 又啓言:「巡撫中軍,今將班師,師行所過,民必受弊。王者之師,有聞無聲,軍行之取一笠,傷一禾者,卽於軍而斬徇,師律之嚴,有如是矣。請令中軍以下諸將領,毋煩廚傳,與同甘苦,軍卒或有所犯,先罪主將。」從之。 又啓言:「巡撫中軍班師到京日,請令巡撫使,率旗鼓,出往慕華館,仍爲都領,兵曹判書各營將臣,各具軍容,亦於慕華館,迎勞出征將士,而仍與巡撫使,偕詣敦化門外犒饋。巡撫使待標信,解送各營出征將士後,仍率旗鼓出往敎場,周示斬馘首級,而亦令兵判各營將臣,同爲擧行。」從之。 高景臺租盤 又啓言:「都下輪疾,近漸熾蔓,流丐無依之類,方痛已痛者,寄接無所,呻吟載路。至若死亡,則僵仆相續,埋瘞無人,切可矜惻。發遣郞官,與各該部官,遍審遠近坊曲,區別其已痛而未及蘇甦,方痛而不分安危者,枚報賑廳,自賑廳設幕而安接,給糧而救療。死亡露尸,令字內三軍門,隨卽埋葬之意,申飭京兆賑廳及各軍門。」從之。